插图来自《大西洋》。来源：安吉拉·魏斯/法新社/盖蒂图片社。

作者：查理·沃泽尔

伊隆·马斯克今天在唐纳德·特朗普的就职典礼上真的喊了“胜利万岁”吗？

根据网上的数据，很多人似乎认为他确实这么做了。社交媒体上马斯克定格的照片显示，这位世界首富在华盛顿特区首都一号体育馆的讲台上做出了一种可以被解释为纳粹礼的举动。马斯克演讲的视频片段也支持了这一结论。马斯克站在主席台上，戴着总统徽章，向人群致谢。然后他用力将右手拍向胸口，并相当猛烈地向观众斜向外伸展手臂。多位历史学家都支持马斯克的手势确实是纳粹礼的说法。马斯克说：“谢谢你们。他向人群做出纳粹礼，然后转身180度，向身后的其他人重复了这一动作。他把手放回胸前，补充道：“我的心与你们同在。”

讨论中忽略的一点是，马斯克表现得非常尴尬，甚至可以说是笨拙。所有马斯克的研究者——我也是其中之一——都知道这一点。

到底是哪一种？是卸下面具的十足纳粹主义时刻，还是只是这位技术大亨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双臂和情绪？（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在舞台上用肢体动作出丑了。）我强烈建议您亲自观看这段视频。

马斯克尚未公开评论他的行为，也没有回应我关于他究竟认为自己当时在做什么的询问。值得注意的是，马斯克发布的演讲视频中并没有正面展示他做出这个手势——镜头切到了观众席；不过，C-SPAN的片段完整地展示了这个手势。最终，他几乎肯定会否认自己曾发出希特勒式的欢呼。如果历史可以作为参考，他将在X上发布帖子，嘲笑这些指控。他可能会自嘲地开玩笑说，自己太激动了，以至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他可能会表现得像个巨魔，就像当一家德国杂志将他比作希特勒内阁成员时，他回应道：“我确实有纳粹的影子。” 最令人不安的反应可能就是他不吭声。到目前为止，他已经在X上多次发帖，但没有提及此事。

马斯克旗下的X为偏执狂提供了扩音器，恢复了被禁止的种族主义者的账户。我认为马斯克已经把X变成了一个白人至上主义的网站。马斯克本人最近几周一直在热情地支持德国极右翼政党德国另类选择党（AfD）。该党成员与新纳粹分子有据可查的联系；2018年，德国另类选择党的共同领导人淡化了纳粹政权的大屠杀和罪行的重要性。马斯克曾支持过关于种族主义“大置换”阴谋论的帖子。甚至MAGA运动内部的人也对马斯克表示担忧。本月，特朗普的前顾问史蒂夫·班农称马斯克“是一个真正的恶棍，一个非常坏的家伙”。他使用种族主义一词来描述马斯克和特朗普硅谷核心圈中具有南非血统的其他成员：“为什么我们有南非人，地球上种族主义最严重的人，白人南非人，让他们对美国发生的事情发表任何评论？”

所有这些都可以解释人们今天如何解读马斯克。最重要的是，马斯克是一个巨魔，一个边缘人。他喜欢“激怒”他的意识形态敌人，包括媒体。而他的举动——无论出于什么目的——确实做到了这一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网上对马斯克的一片哗然让人想起了特朗普政府上台头几个月发生的一件事：当时，两名支持特朗普的网红在白宫新闻发布厅被拍到做出“OK”手势。一些媒体成员将这张照片解读为白人至上的象征。记者和反诽谤联盟等组织将其追溯到4chan的/pol/等种族主义留言板。然而，最终，这些手势似乎是4chan试图欺骗主流媒体过度反应，将少数网络喷子的行为变成全国性新闻的一部分。整个事件令人筋疲力尽，难以理解。一个贩卖仇恨言论的留言板创建了一个虚假的仇恨言论符号，试图诱骗媒体将某些东西称为种族主义。值得注意的是，反诽谤联盟（ADL）对马斯克表示了怀疑，发表声明称马斯克“在热情的时刻做了一个尴尬的手势，而不是纳粹礼”，并鼓励大家“互相宽容一点”。

这些都不能说明马斯克的手势不是真诚的。一个熟练的巨魔总是跨越红线，因为他们想冒犯和挑衅。他们还用足够的超然讽刺和玩世不恭来掩饰自己的行为，从而无情地嘲笑或骚扰任何敢于认真对待他们的人。我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右翼巨魔的表面价值，但这样做往往意味着给了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可以用来对付你的激烈反应。

目前，人们了解马斯克动机的唯一途径就是一段令人不齿的视频、他过去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以及大量关于他信仰的间接证据。不可否认的是，当成千上万的人站起来欢呼时，马斯克在舞台上做出那样的举动，这绝非好兆头。据《连线》杂志报道，在互联网上，新纳粹分子对亿万富翁的表态感到兴奋不已。从许多方面来看，特朗普第二届政府上台伊始就上演了这样一幕：一群人为了每个人都能亲眼看到的事情争论不休。

查理·沃泽尔是《大西洋月刊》（The Atlantic）的专职撰稿人，也是其新闻简报《银河大脑》（Galaxy Brain）的作者，该简报主要关注科技、媒体和重大创意。可通过电子邮件与他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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