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晚的总统竞选首场辩论中，拜登显得犹豫不决、困惑且极度虚弱。拜登的表现有时甚至让人感到身体不适，这将进一步加剧要求他退位的呼声。

辩论前，许多人都在猜测拜登是否会跌倒。他们很快就得到了答案。从迈着蹒跚的步伐走上亚特兰大舞台的那一刻起，他的样子和声音就显得不稳定。他的声音微弱得像耳语。几分钟后，拜登在抨击特朗普的财政政策时完全失去了思路。他首先抨击特朗普为亿万富翁减税，并制造了比任何一位总统在任四年期间都多的债务。然后他开始陷入困境：

“美国有一千名亿万富翁。我是说美国的亿万富翁。现在的情况如何？他们实际上缴纳8.2%的税。如果他们缴纳24%或25%的税，那么十年内就能筹集500亿美元——应该说，是5000亿美元。我们就能还清他的债务，我们就能确保我们所有需要做的事情——儿童保育、老年人护理、确保我们继续加强医疗保健系统、确保我们能够让每一个孤独的人像我一样获得新冠疫情救助——抱歉，是应对——如果我们最终击败了医疗保险……”

当拜登努力想表达自己的观点时，时间到了。主持人杰克·塔珀说：“谢谢您，总统先生。”这感觉像是施舍。

拜登在堕胎问题上也表现挣扎，而堕胎是民主党人攻击特朗普的最强有力论点之一。但拜登似乎无法组织好答案，包括关于莱肯·莱利（Laken Riley）的离奇旁白，莱利据称被一名非法移民谋杀，这已成为特朗普口中的标志性事件。

“有许多年轻女性——包括刚刚被谋杀的年轻女性，他参加了葬礼——她们被移民谋杀，人们谈论这个话题，但事实是，许多年轻女性被她们的姻亲、配偶、兄弟姐妹强奸，这太荒谬了，她们对此无能为力，她们试图在她们跨越州界时逮捕她们，”拜登说。虽然有些困难，但人们还是可以从中看出答案的大致轮廓——拜登在谈论妇女在强奸和乱伦后寻求堕胎，而这些州禁止堕胎——但很难理解。

虽然拜登没有其他时刻那么糟糕，但他从来都不好。总统努力想完成一个想法或一个句子。当特朗普发言时，分屏显示拜登的脸看起来松弛而茫然。拜登试图表现出怀疑，但看起来却像是困惑。他努力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回答。

他的演讲内容平淡无奇，包括一段关于他已故儿子的感人故事。在引用特朗普关于退伍军人的言论时，拜登说：“我的儿子不是傻瓜，也不是失败者。你才是傻瓜，你才是失败者。”如果这句话能有力地说出来，那将是一句妙语。然而，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在背台词。

在提到特朗普与斯多米·丹尼尔斯（Stormy Daniels）的所谓性关系时，拜登指责特朗普“道德败坏”，这番话在德怀特·艾森豪威尔（Dwight Eisenhower）和阿德莱·史蒂文森（Adlai Stevenson）的辩论中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但丝毫无法消除人们对他到2024年时已经年迈的印象。（在辩论过程中，拜登的工作人员开始向记者透露，总统正在感冒。）

拜登似乎也深受辩论形式所限，而特朗普则利用任何话题来谈论他最喜欢的论点。结果，直到辩论进行约40分钟时，塔珀才向特朗普询问1月6日的暴动，此时拜登最喜欢的竞选主题——特朗普对民主的威胁——才被提及。

特朗普回答说：“让我来告诉你1月6日发生了什么。1月6日，我们的边境非常安全，没有人能通过，只有极少数人。1月6日，我们实现了能源独立。我们的税率是历史最低的，监管也是历史最低的。1月6日，我们受到了全世界的尊重。”

塔珀试图将话题转向暴动，特朗普则谎称自己试图召集国民警卫队。这是典型的特朗普风格——虚张声势和误导。但任何希望特朗普尊重法治的人都没有得到保证。唯一的意思是，投票给他就是投票给美好生活，而不是民主。特朗普还继续散布关于2020年大选存在舞弊的谎言。

拜登也急于称特朗普为“重罪犯”，但直到5分钟后才说出这句话。特朗普毫不留情地反驳道：“这个人是个罪犯。”

这种辩论方式是典型的特朗普风格。他虽然有些语无伦次，但他的虚张声势却显得比拜登年轻、有活力。他基本上避免了在辩论舞台上经常表现出的霸道和欺凌，但并非完全如此。有一次，他显然是在侮辱巴勒斯坦人，他说：“他变得像巴勒斯坦人一样，但他们不喜欢他，因为他是一个非常糟糕的巴勒斯坦人，他是个弱者。”

如果像这样的辩论的目的是向选民展示候选人的新形象，那么它没有起到作用。怎么可能呢？这两个人都是众所周知的，而且在整个美国公众中不受欢迎。关于政策也没有什么可学的：特朗普不在乎，而拜登则不断混淆政策细节。

当辩论在5月份宣布时，一些专家将其视为拜登的胜利，拜登一直落后于特朗普，但差距很小。他的竞选团队希望在竞选初期就将特朗普置于美国民众面前，并提醒他们特朗普带来的混乱和分裂。这是拜登的一次大胆赌博，但他输了。

作者简介：戴维·A·格雷厄姆（David A. Graham）是《大西洋月刊》的一名专栏作家。